“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殿檐下,梅花落公主额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皇后留之,看得几时,经三日,洗之乃落。宫女奇其异,竟效之,今梅花妆是也。”这是《太平御览》中记载的关于梅花妆(又称落梅妆)的起源。
虽然始于偶然,至今也已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但是在各大影视剧作、社媒平台上,我们仍然可以看到诸多关于梅花妆的呈现、讨论以及创意的延伸。
除了梅花妆外,桃花妆、斜红妆、白妆、赭面妆、额黄妆、面魇妆等诸多古代的妆容,以及远山眉、点绛唇、峨眉、柳叶眉等,都不曾因为时间的流失而没落,反而在当下都有着很好的传承和创新。
在小红书上以古风妆容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有超2w+的笔记,桃花妆也有超1w+的笔记;而抖音平台上,“全民中国妆”的线亿次播放;B站上“中国风”标签下也有超31.6万个视频和37.5亿的播放量。
随着中国经济的蓬勃发展,民族意识的觉醒,传统文化的振兴,中国设计成为国际流行时尚里一个重要元素和风格,“中国妆”也在成为一种新风潮。
细数中国妆容史的发展历程,其实非常漫长,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期的绘面与纹面。
长期进行中国古典妆容研究的知名学者、上海戏剧学院博导李芽教授在《中国妆容之美》一书中,曾梳理了先秦到明清时期大部分历史妆容,并发现中国历代妆容两个有趣的现象:
一是先秦战国时期妆容以素面朝天为主,追求健康清新的天趣之美;汉代妆容审美规范正式建立,以“素雅”为美;魏晋南北朝多元文化融合导致彩妆爆发,并在大唐迎来中国妆容广收博取、浓艳华丽的鼎盛时期;晚唐边陲开始出现繁复甚至繁缛的妆饰习俗,再到宋朝因为程朱理学的贞洁观,妆面又重新回归素朴浅淡,但在妆品技术上则日渐成熟。整体是一个轮回。
二是在武则天执政时期,武周时代是中国古代女性自信与权势的顶峰,其妆容和发展也与女性的自信与独立之间有着很大的正相关性;晚清时期,中国还迎来了历史上最著名的美妆达人——慈禧太后。由此可见,女性自信独立的思潮并不是今天这个时代独有的现象。
回归到当下,现代的中国妆很难有统一的标准,也不应该被简单定义。但作为一种美学风格,它值得我们深度探讨,并不断寻找答案。
“无论是在全世界范围内还是在中国,中国妆不仅仅只是妆容,它根植于文化,是中国文化的一种表达,也是时代精神的文化形态。”花西子联合创始人飞慢说道。
对于用户来说,中国妆是一种更适配中国人面相结构、皮肤特质、审美诉求的妆容解决方案,同时也是中国女性独立自信精神面貌的表达;
对于行业来说,中国妆的标准,是构建行业健康有序发展的底层标准之一,而基于中国妆的创新与传承,也是激发中国品牌的自信活力与原创动力,可以促进整个美妆行业乃至整个中国美丽经济的发展。
而中国妆的背后,是中国的审美和文化,它会是中国时尚文化走向世界的巨大载体,承载着中国时尚的审美教育使命。
“向世界传递中国妆,也是在向世界传递中国美。而中国妆容文化的流行或将给中国品牌在国际舞台上带来更强力的品牌认同。”飞慢说道。
中国彩妆引领者、东田造型创始人李东田也赞同道,在他看来,成熟的中国妆容文化,不仅能够帮助本土彩妆建立全球影响力,在品类的创新上,还具备巨大的潜力和可能。
韩妆清新自然、日妆甜美可爱、欧美妆性感立体……但全世界对中国妆的认知却是模糊而浅薄的。
日本博主sayu曾总结过中国妆的特点,她认为中国妆在底妆上会使用遮瑕力强的粉底,妆感突出;在腮红上会沿面颊斜向打腮红,演绎出大人的成熟感;眉毛长而浓密,且会画眉峰;眼妆基本使用深色……
为什么在国内中国妆一直没有一个普遍统一的认知?李芽教授表示:“这和中国超大规模性和多元文化属性有关。整个中国是中原、草原、海洋这几大区域,相互依赖、相互塑造而形成的多元体系,所以当代中国妆的特点一定是多元的。”
花西子在研究中国妆的时候也有同样的感受,花西子首席内容官摇光坦言道:“在做中国妆项目的过程中,我们遇到的一大难题就是中国东西南北文化的差异。大家对审美的感知差异非常大,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认为的中国妆。”
“但是大家对于中国妆容体系的认知又是比较模糊的。”摇光补充道:“我们去研究中国妆的历史,但发现历史上很少有专门的著作去讲中国妆,更多是在野史、诗词、画作中出现;此外各大高校里也没有非常成熟的相关教育体系。”
“这算是国内第一次体系化去做这样一件事,它需要长时间的坚持和沉淀,是花西子品牌成长中长期推动的事业。同时也需要更多专家学者、中国品牌等一起参与其中,一起推动中国妆体系的搭建与发展。”飞慢说道。
既然中国妆无法被简单定义,那我们又应该如何系统搭建中国妆的体系?如何把历代的妆容在当代实现转化和发展?又如何让中国妆、中国美,具有全球的视野?
李东田认为,中国妆容和中国品牌要成为世界顶级,都必须以中国传统文化和美学为母体。
“1000多年前,经济繁荣、文化昌盛的长安就已经是世界时尚的中心,而这些传统中的很多时尚直到今天也没有过时,这会是中国时尚、美学和品牌界汲取营养的最佳土壤。”李东田说道,“中国时尚文化竞争的内核,是以传统文化审美理念为现代艺术创意的源泉。”
李芽教授也赞同道:“中国妆是一个不断融合演进的过程,现代中国妆更加应该让传统妆容文化跟各种现代妆容风格融合创新,兼顾‘多元、舍得’。多元意味着包容,舍得意味着自信,这是中国妆发展两个最有价值的关键词。”
因此,李芽教授认为当代的中国妆至少应该有三种风格:第一是传统汉装风,这是一种典型的素妆风格,属于宋明妆容体系。妆容清淡,弱化眼妆;第二是胡妆元素风,重眉妆、重眼影,但是眼妆依旧比较弱化;第三是胡汉交融风,这种妆容保留了汉妆美艳的清爽,但又吸收了胡妆浓艳的色彩。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刘悦笛则表示,当代中国妆除了要在古典美和现代美之间寻找一个平衡,也要在中国美和西方美之间寻找一个平衡。
同时他认为:“我们需要在生活美学中寻找中国妆道的发展。其中天之美、地之美、人之美尤为重要。比如天之美,我们可以以二十四节气为灵感发展二十四节气妆;地之美则可以从中药中取材,形成一个中国妆的新配方。”
“中国妆需要包容历史中的文化之美,包容新时代赋予我们的新审美与新精神,包容中国不同地域的审美差异,甚至包容全球审美中值得我们吸收的精华。同时当文化及审美与时尚结合,才会更加流行,更加有生命力。”飞慢说道。
因此在花西子看来,中国妆虽然不能定义,但可以明确内核和风格;花西子在做的,不仅仅是中国妆,更是东方美妆体系。而花西子的东方美妆体系包括了东方美妆研发体系、东方美妆文化与美学体系两个方面。
在东方美妆文化与美学体系方面,花西子对中国文化与美学体系进行了整体地梳理与打造,并顺着“赋新中国妆、传播东方美”的研究脉络,在妆容体系、色彩研究、风格呈现、工艺材质等各个方面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探索。
比如在工艺材质方面,花西子在现代材料基础上,融合中国独特的工艺材质进行创新,如陶瓷、琉璃、玉石、雕花等;风格呈现则是兼具东方古典与现代时尚的独特风格。
在研究中国历代的妆容文化时,花西子发现这里面有非常多适合现代妆容表达的技法。因此品牌在中华民族的文化母体基础上,结合现代妆容风尚及女性对美的诉求,提炼出了“细长眉、眼下彩、点珠唇”这三个具有东方时尚感的现代中国妆要素,分别对应东方女性“自信、优雅、独立”的特质。
细长眉:在古诗词中,常以“峨眉”“远山黛”来赞美女子眉毛之秀美,其眉型均具有细细长长的特点;
眼下彩:中国古代的妆容不重眼妆,但胭脂被广泛应用于眼下颊上,花西子以此为灵感,提炼出眼下色为主,眼上色为辅的眼下彩画法;
点珠唇:中国古代的唇妆大多都追求盖住边缘往小画,打造樱桃小口,花西子取其边去其型,外晕染内点唇。
“中国的色彩有建筑之色、花卉之色、工艺之色、材质之色、人文景观及风土人情之色等,这些都可以是产品开发创作的来源。”飞慢说道。
花西子独树一帜的品牌色黛色,取自传统画眉矿石颜料,是极具东方韵味的一种颜色。而在全球彩妆行业,花西子也是第一个把黛色作为主色引入彩妆领域的。此外花西子还是第一个把微浮雕技术全面应用在口红膏体和彩妆盘,第一个突破陶瓷工艺把素雅的千年白瓷应用于彩妆包材。
以陶瓷口红为例,该产品研发时长长达两年,复刻定窑白瓷工艺,采用真正的陶瓷材质,其口红的色号颜色皆源自真实的红釉瓷色,每一款色号都添加陶土色调;持色唇纱则是一种创新“新唇釉”,唇纱这个名字源于历史悠久的丝绸面料“香云纱”,共有凤仪纱、初荷纱、赤茶纱、晚云纱、烟莓纱5种色号。
在妆容设计上,花西子一直致力于以妆解读中国文化,从妆容切入,创作出各种不同系列的作品,以不同视角展现中国美学体系,比如民族系列妆容、24节气妆容、七夕主题妆容、花卉妆等等。
其中,24节气妆容是花西子2020年开始研发的,灵感源自中国的二十四节气。而二十四节气在我国不仅是指导农耕生产的时节体系,更包含丰富民俗事象,是中华民族悠久历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据悉,花西子每个月会选出一种当季的花作为概念核心,将花卉的形态、色彩等与不同节气的时节特点融入妆容中,以此来展现花卉和人的四时精神和气韵。该系列妆容也特别突出了花西子所提炼的“细长眉”“眼下彩”和“点朱唇”的中国妆特色。
比如24节气中的惊蛰,预示着春天与万物生长的氛围,因此,「惊蛰妆」主要提取桃花花色为主色调,在眼睑处浅淡晕染,以“水上桃花红欲然”的红色,描画上下眼线,搭配略显棱角的眉形。
另一个节气芒种具有宣告进入“农忙”时节的重要意义,人们会在这一天举行“饯送花神归位”的祭祀仪式,而金银花是芒种的专属花神。花西子在「芒种妆」中结合了金银花的元素,以眼睑上的银色线条和唇峰金色高光,呼应花型与花色,妆容以线条感为主,体现金银花本身狭细、丝密的形态。
印象东方系列则是花西子聚焦少数民族、深挖少数民族工艺与文化的民族系列,目前已经推出了西湖印记、苗族印象、傣族印象。其中“苗族印象”以苗银为灵感,结合图腾文化,展现了苗银的文化内涵和匠心底蕴。而在妆容打造方面,花西子也同样融入了苗族的银饰设计,传承神秘而时尚的民族之美。
“少数民族在中国是一个独特的文化存在,他们有着独特的场景,也有着独特的意境之美。”飞慢说道。
“面对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历史,传承很重要,但是创新更重要。将传统的文化用更现代的方式表达出来,才能形成时尚文化竞争内核。”
花西子的东方八雅妆就是基于这样的理念。所谓的东方八雅是指东方茶仪艺术中的东方八雅:琴、香、书、画、诗、酒、花、茶,品牌以此为灵感进行妆容创作,并在海外进行传播。
比如琴,花西子选择了中国古代四大名琴之一交尾琴。多个流传的故事中都提到,交尾琴琴尾尚留有焦痕,但音色悦耳,常被形容历尽磨难的良才等。在妆容上,花西子用黑色眼线笔在眼尾勾勒出灰烬的图案,给人坚韧和力量感。
比如关于酒的创作,花西子将酒与艺术融为一体,以“古人月下品酒,微醺起舞”为场景,通过脖子上的红晕,眉下的金色等,创作了酒晕含羞的妆容。
花西子独特的品牌定位,就决定了它在研发体系上与其他彩妆的不同。而在长达5年的时间里,花西子逐渐探索出一套区别于西方彩妆研发体系的“东方彩妆研发生态体系”。该体系是花西子基于中国5000年博大精深的东方文化、中医药文化、妆容文化,结合现代化科技的创新研发体系。
去年8月,花西子“东方美妆研究院”在杭州正式揭牌。据悉,该研究院汇聚国内外十余家顶尖美妆科研机构,创新地采用现代科技与中医理论研究架构相结合的研究方式,深耕东方彩妆研究。同时,该研究院还整合国内外顶级研发资源,聚焦“东方特色”的原料与配方研发,并逐步建立东方功效与妆效的评价系统。
具体来看,“东方美妆研究院”成立专业的研究团队,专项研究东方女性的皮肤,针对东方女性肤质定制化研究“内养肤、外妆效、妆养合一”的原料和组方。
同时基于花西子“以花养妆”定位,品牌每款产品都添加甄选的花卉精华或珍贵的中草药成分。目前,花西子已研究多达64种花卉,萃取、筛选其中益于肌肤的功效成分;建立了桂花、牡丹、莲花、金钗石斛、金盏花、桃花、金莲花等11个联合花卉研究基地。
以花西子傣族印象系列为例,其全线产品采用新研配方“四象活颜傣方”,该配方萃取四种傣族特色花植提取物,密蒙花、金钗石斛、七叶一枝花及莲花;此外还运用了中医药“君臣佐使”的组方理论,讲究各成分间协同增效,由花西子与北京工商大学中国化妆品研究中心副教授易帆团队历时2年共同研发。
今年3月份,花西子首次对外宣布其构建东方美妆研发体系的5年规划,计划投入超过10亿元,在产品创新、基础研究与应用基础研究领域、美学和文化的探索等方面展开布局。
“我们身上肩负着一种使命,以彩妆为载体,以文化为媒介,向世界传递东方文化与东方之美。这对于花西子来说,是超越销售额的使命和价值。”飞慢曾对媒体如此表示。而构建“东方美妆研发体系”是花西子完成该使命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
今年年初,Youtube上拥有1600多万粉丝的美妆博主Jeffree Star 发布了2022年的第一条美妆测评视频,这也是他长达八个月后的更新,而这次测评的主角就是花西子。
在视频中,J姐对花西子同心锁口红给予高度赞赏,并称花西子是“全世界最美的彩妆”,而视频发布后,花西子海外官网的流量直接被拉到了黑五的水平。
这是花西子在海外出圈一个小小的案例。据品牌透露,花西子已经销往全球近100个国家和地区,其海外销售额近40%来自美国、日本等成熟美妆市场。
而对于花西子来说,产品只是载体,“我们更希望在其中融入中国传统的文化元素,和我们对今天的思考,把花西子培育成我们这一代人独有的文化符号,向全球去呈现东方的妆容和文化。”飞慢说道。
今年4月,花西子正式在ins上运营“妆见中国”的账号,发布中国妆相关的艺术创造内容。目前该账号已经围绕中国神话和文化中重要的神兽龙、凤凰,中国传统画的水墨画、中国陶瓷、锦鲤等进行了主题妆容创作。
其中,灵感来源于中国山水,采用“眼下彩”画法的一条视频获得了56.7万的点赞。“妆见中国”Tik Tok账号其中一条展现中国妆特征“点珠唇”画法的视频,则获得了31.3万的播放。
“中国妆能吸引全球时尙人士的关注,证明了美是多元的,也是相通的,是人类的共同语言。”飞慢说道。
而据摇光透露,花西子目前正在与全球各地的新锐彩妆师合作,以中国的文化母体为核心进行主题创作。比如以中国传统十大名花之一的兰花为灵感,在欧美人的脸上用妆容体现出“空谷幽兰”的独立之美。
今年七夕主题妆容,花西子则携手东方设计师品牌SUSANFANG共创七夕告白礼盒,以具有“珍爱、圆满爱情”寓意的珍珠为主要元素设计产品。同时,花西子也用珍珠妆链接海内外:在国内打造了一款创意珍珠告白妆,以妆传情,以珍珠来表达「珍惜」之心,将其融入到七夕妆容中,传达了独属于东方人的诗意和浪漫。
而在海外,则以东方民间传说美人鱼落泪化为珍珠为灵感,进行主题创作,除了明亮闪亮的珍珠外,在眼妆中还使用金盏花和牡丹等元素。
“我们以中华民族的文化母体为根本和源头进行内容创作,把中国文化用妆容呈现在脸上,把中国妆画到不同的面孔上,向多民族多文化的世界舞台而去,去展示中国当代女性的独立自信优雅的精神面貌和中华民族的文化之美。”摇光说道。
相比中国妆的千年历史,花西子5年的研究也只是一个起点。据悉,花西子已经和浙江传媒学院等高校达成了中国妆研究和教育推广的共识,并将联合更多合作伙伴持续发布《中国妆趋势报告》。
中国妆并不只有一种定义、NG体育不会只有一个标准。中国传统妆容、历史文化是个取之不尽的大宝库,今天的中国也包罗万象,每个品牌、每个人都可以各取所需,找到适合自己的特色与发展道路,最终汇聚成千变万化的中国妆、中国文化时尚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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